王大海愣是一动也没敢动,生生挨了这一下,脑门上出现一个硕大的脚印。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布鞋,给四哥丢了回去。

    赵振国抄过鞋,脚往鞋里一蹬,也没顾上提,趿拉着鞋随手折了一根茅莓枝,揪了几片树叶垫着手,抡起茅莓枝朝王大海身上抽去,抽得那叫一个实诚。

    王大海想躲也躲不及,茅莓枝上好多小倒刺,没几下,工字背心上就添了一道道血口子,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吸气。

    他又委屈又疼,低声下气地求饶:

    “四哥,我错了,别打了!”

    赵振国气得脸红脖子粗,厉声问:“错哪儿了?”

    王大海瑟瑟发抖,小声回答:“不、不该瞒着你。”

    赵振国火更大了,下手也更黑了,树枝在手上舞得密不透风。

    “哼,瞒着我?这是瞒着我的问题吗?”

    “你扪心自问,你多少岁了?芬姐又多少岁了?你这不是坑人家吗?你...你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长嫂如母,赵振国没结婚之前,连衣服都是大嫂给洗的,之前浑的时候,大嫂也没少贴补媳妇。哪怕是离了婚,他还认这个大姐,也一直很尊重她,可王大海怎么敢?

    王大海不知道该咋说,稀罕这种事儿,他也控制不住。

    赵振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追问道:

    “你俩到哪一步了?王大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

    王大海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四哥,我稀罕,真的稀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