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一旁陪坐着,已经完全被忽视了,靖国夫人和苏惜沫俩相谈甚欢,不停地发出欢喜的笑声,整个屋子都其乐融融。

    苏惜沫介绍京城的变化时,还会说一些趣事逗老太太笑一笑,两人一会儿时间竟变得比亲祖孙还要融洽了。

    “没想到你这丫头福气这样好,竟然能得那云老的青眼,能多学几分本事啊,将来受用一生哦……”靖国夫人拉着苏惜沫的手,慈祥地说。

    苏惜沫刚刚准备说下去,却听得门口一个鲜亮的声音响起,还伴着爽朗的笑声:“婶母,您今儿怎么这样开心,我都好久没听到您的笑声了,谁这么大本事,把我婶母逗得这样欢喜?”

    语音刚落,苏惜沫循声望去,便看到一团杏红色身影走进来,那女子身穿一身杏红色短襦,下配一条同色的长裙,笑容洋溢满脸,看年龄也有二十来岁,却没有梳髻,想来还没有婚配,这着实令苏惜沫感到惊奇。

    为西楚很少有女子十七岁之后还不嫁的,这个女子怎么看都已经二十五六的样子,还作未婚女子打扮,定然是待字闺中的。

    靖国夫人见到来人,眉眼弯起,笑骂道:“你这破落户,又来讨打了不是?快快……来见见阳儿的闺女,我的侄孙!”

    苏惜沫起身,微微福了福,问道:“姑祖母,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你只管叫她泼皮破落户便是,哈哈……”靖国夫人笑呵呵地说。

    苏惜沫还有几分不知所措,却见王氏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却也起身道:“沫儿,这位是你姑祖父的侄女儿,明月县主!”

    苏惜沫一愣,这才想起来这号人物,只是明月县主多年不曾回京,她都忘了有这么个人了,这也是西楚另一个传奇了,二十七岁的“高龄”,一直未嫁。只不过其中的缘由,她却不得而知。

    苏惜沫行了个礼,恭敬地喊道:“给县主请安!”

    明月县主笑嘻嘻地道:“叫县主倒是见外了,都是亲戚,就喊月姨吧!”

    苏惜沫微微抬起头的时候,却见明月县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她都说不清那是什么,而对方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

    “对,就按月姨吧,不必那么见外!”靖国夫人说此话的时候,眼神却飘向了王氏,似有深意。

    苏惜沫心下觉得有几分古怪,王氏和这明月县主相识倒是不足为奇,毕竟是亲戚,虽然县主久居益州,但难免有进京的时候。只是这二人之间的氛围倒是有几分古怪,加上靖国夫人的态度,她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