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平静地说出“丧偶”二字,又平静地挂了电话。

    她知道这话说的颇为刻薄,可她从来不是一个刻薄人,能把她逼得这般刻薄,真正应该反思的是向景恒。

    离婚三年,前夫突然找上门来,喻研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好心情一下子受到了打扰。

    过往的一些经历和画面涌现在脑海,心口堵得慌。

    “有麻烦?”

    头顶传来三个字,喻研扬了下头,对上邵慕言认真深邃的一双漂亮眼睛,短暂地愣了下。

    她摇头:“没有。”

    “有麻烦就说。家里又不是没有大人,有什么问题你不方便出面,我来解决。”

    邵慕言身上有一种学者般严谨温润的气质,也是喻研很熟悉的味道。

    沉稳、笃定,凡事都有主意,都不是事儿。

    而且举手投足间,霸气侧漏。

    难怪能接她爷爷的班,年纪轻轻便力排众议坐稳上州科学研究院主任的位子。

    喻研的爷爷奶奶是老一辈的科学家,可以说为科研事业奉献了一生,更是培养了一代优秀的科研人,而这些学生里,邵慕言无疑是最优秀的那个。

    也是真正将她爷爷奶奶退休前立下的科研项目践行到底的人。

    “真没什么,言叔叔。是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