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的眼睛由凝固的墨,不知不觉红透。

    这三年她在国外想孩子想的厉害,想极了便反复看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向初一岁到三岁的样子,她都有。

    可她还是缺席了他的成长。

    有时甚至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向景恒,听听向初的声音……

    她拼命地做研究,献祭一般没日没夜地投入实验,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旦停下工作,思念就会像虫蚁咬噬着她的心脏。

    有一次向景恒接了个财经杂志的采访,谈到了儿子向初,也谈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甘晓星。

    他说起自己儿子是个科研迷,将来想要成为一名科学家,而干妈甘晓星便是他的偶像。

    喻研眼泪哗哗地流。

    她也想成为儿子的偶像,想让自己的孩子为有她这样一个母亲感到骄傲,而不是觉得她不配,连认都不想认。

    “小孩子说话,别那么伤人。”

    沉默之间,邵慕言转脸看向向景恒,口吻很冷:“小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是大人的失职。”

    当老师的人,批评起人来自有一派严厉,向初有些害怕地往向景恒身后缩了缩。

    向景恒没说话,只是抿唇看向邵慕言,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嚓了一下。

    某些看不见的火星在飞溅。

    甘晓星有些看不下去,她觉得邵慕言这番不客气的话既是在替喻研出气,却也是在朝她和向景恒脸上甩巴掌。

    “邵教授,您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