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有些尴尬,道:“李兄当真是为了一个女子,便肯弃李府这么大基业于不顾?”

    李元朗道:“我的事,你无须过问,你若同意,我便帮你。日后,你与清歌再不可见面,再不可有纠葛。仅此而已。”

    “当真?”乔遇问。

    “当真。”

    一个女人,换一个李元朗的全力支持,这代价,并不大。

    乔遇咬了咬牙,道:“好,我同意。杜清歌私自做主,害我母亲为我顶罪,陷我于不义,我与她本就已经恩断义绝,而且,清妹对我一往情深,我又断不能负了清妹的情义,便只能是负了清歌了。我答应你,便与那杜清歌再不往来便是。”

    李元朗挥了挥手,“李福,拿纸笔来。”

    还要写下字据吗?

    李元朗道:“只有你亲手写下,她才会相信你的无情。”

    只有他的无情,才能让杜清歌彻底死心,才能让她在死过一次之后重新开始新生活。

    乔遇拿起笔来,手都在颤抖。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封信会带给杜清歌什么样的伤害,毕竟,他对她也是念念不忘,如今,他却为了一已之私而伤害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是否是太过份了?

    抬头看了一眼擎天,擎天对他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男儿为了成事,必须要有点牺牲的。哪怕是女人。

    乔遇没办法,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写下了字据:从今日起,与杜氏清歌不再纠缠,终生不见。乔遇笔。

    李元朗这才微微一笑,将字据晾干,对折,然后收入了怀中。

    “这杀兄轼父之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定是有人当年兴风做浪,但李某年纪还不到,有些事,还需要找人调查,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回京城后定然给你打听清楚,再飞鸽传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