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乔遇已经缓缓从山腰间接近地面,慕容泽悄然隐匿在树林之中。

    暂时,他还没想过和乔遇见面,虽然早晚都是要相见,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愿意在父皇的面前与他相见,这样,他就占尽了优势。

    一路策马前行,不敢回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逃犯,生怕被人发现而抓住,拼了命的向前狂奔。

    他有时候会觉得很郁闷,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一切?他是堂堂南楚的太子,是什么让他变得像一只仓惶而逃的老鼠?

    也许,只是因为他自己心虚吧,每每一想到自己不能拜开顶门,却要接掌南楚的天下,慕容泽心里就有一种变态的扭曲。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本来好的东西都应该属于他,却偏偏要把他最重要的东西拿走,他太贪恋,所以才会焦虑不安。

    他恨,他恨上天的嘲弄,乔遇已经是个民间的农夫了,那就让他安心做的农夫不好吗?自己这么多年来拜名师,读兵法,学历史,就让自己来做这个南楚的帝君不好吗?

    为什么要把他的一切都全部剥夺,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给那个农夫?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甚,慕容泽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狂燥,直奔茗惜阁而去。

    茗惜阁里,才有他真正可以发泄的人。

    翻身下马,他一脚踢开了杜清歌的房门,此时的杜清歌正在与楚磊一起画画,见到慕容泽这般气急败坏,杜清歌也吓了一跳。

    楚磊最先跪了下来。

    “殿下。”

    慕容泽盯着杜清歌,眼神里带着几丝寒意,盯得杜清歌心中有些发毛,慕容泽心中流过一丝愤恨,不知道是什么在他的内心驱使,他居然变态的冲了过来,一把掐住了杜清歌的脖子。

    “你去死吧。”

    一股妒火涌上心头,他似乎是被魔鬼迷了心窍,居然手上加劲,想要把杜清歌活活掐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