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书房门前,检查房门确实关好了,这才返回来认真的看向祁正。

    原本还一派闲适的祁正见他这样,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

    “大伯,就是之前我从人贩子那里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年轻的军官。之后我又遇见过他一次。”

    “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是不自觉想起他,对他在意得很不正常。”

    “然后被关在派出所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

    祁钰生仔仔细细,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放过的,把那晚的梦讲了一遍。

    有他被关在应该是审讯室的场景,有他手脚都带着镣铐的场景。

    还有明显变成熟了几岁,额角带疤的人;以及最后执行枪决时的巨痛和恐怖。

    “大伯,就是这儿,子弹就是射在这儿。”祁钰生一把扯掉碍事的眼镜,抬手指上自己眉心,表情惊惧:“那男的就站在我几米外,他拿着枪,就那么瞄准了我,然后……”

    他神经质的做了个扣扳机的动作,随之控制不住的狠狠打了个寒战。

    事情到这里就算说完了。

    但祁钰生还像有后遗症一般,大口喘着气。

    一时间,书房里除了喘息声,再无其他。

    祁正难得皱起了眉,他盯着面色发白的好大侄,好一会儿后,起身上前,揽住了他的肩。

    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安抚。

    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就一直神经紧绷的祁钰生,在这样的安抚下,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