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搪瓷缸重重撞在池砚彬胸口,又咕噜着滚到地上。

    缸底两块白瓷接连受创,争先掉下来,露出砸的凹进去的、黑漆漆跟疤一样的内里。

    就像这池家,外面看着体面光鲜,实则丑陋令人作呕。

    “唔!”池砚彬疼的闷哼一声,脸色扭曲的捂住胸口。

    “池早!”许琴大惊,快步到池砚彬跟前,“怎么样,疼的厉害吗?快让妈看看!”

    “早早!你怎么能拿东西砸人!”池砚辉也吓了一大跳,极为不满的瞪了池早一眼,也赶紧过去查看池砚彬的情况。

    池锦年倒是没过去,他似是气狠了,一脚把搪瓷缸朝池早踢过去,“闹够了没有!”

    池早眉眼一凛,闪身往旁边避开,搪瓷缸擦着她的小腿,撞到了墙上。

    “咚!”

    比先前池砚彬砸门的那一下声音还大。

    屋里一瞬死寂。

    “池早!我要打死你!”池砚彬当先回过神,他气疯了,钝疼的胸口也顾不上管,推开许琴和池砚辉就要冲上来。

    池早却一点没怕,她甚至勾起了唇角,”流氓罪,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而我,是证人。”

    唰!

    张牙舞爪的池砚彬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