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女人的抵触,知道今天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聂南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乖,我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女人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聂南深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室内温度很暖和,但看她的模样最后还是扯过被子的一角替她挡住上半身,然后继续替她上药。

    沾着药膏的手指刚一碰上,她的身子的狠狠的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嘤咛,落在聂南深耳中,墨眸再次暗了下来。

    该死的,前一秒刚说完后一秒就有了反应。

    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言晏手指紧紧的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将整个脑袋都埋到其中,漫天的委屈扑面而来。

    聂南深给她身下上完药,然后又重新拿了另外一支,小心翼翼的将女人身子翻过来,让她背对着他,腰上背上那些吻痕掐痕还有被桌子硌出来的痕迹,将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错落得不堪入目。

    他知道她在哭,哪怕那点被压抑的声音都藏在被褥中,但还是落到了他的耳里。

    更何况卧室里的两人一旦不说话,就更是安静,那点隐忍的抽泣声一下就显得突兀,一下下都像牵扯着心底某处,阵阵酸涩般的疼。

    手里的动作不由轻柔下来,她不反抗也不拒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让他上着药,唯有每一次他的手刚碰上,身下的女人就抖得不成样子。

    暗恼,当真是魔怔了,他才会这样对一个女人。

    做完这一切,聂南深才将她一直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掀了些,正好露出她小小的脑袋。

    手指轻柔的将凌乱得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捋开,满脸的泪水在灯光下散着光泽,心头一动,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才低声温柔的道,“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下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见女人也没有要睁眼或回答的样子,他也不在说什么,手指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起身走出卧室,顺手关上房门。

    几乎是房门刚关上的瞬间,女人先前一直隐忍的某种情绪像是终于得到了释放,低低的抽泣声不断从门后传出。

    聂南深站在门外,二楼的走廊上并没有开灯,一张英俊的脸被隐在一道阴影中,看不清情绪。

    楼下客厅的英式挂钟已经指向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