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球鞋一层层踩上台阶,昭禾来到了哥哥所在的疗养院。

    曾经一个夜晚,沉向晚与她欢好之后,出了一身薄汗的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嗓音嘶哑的说:

    “我想知道哥哥在哪里...”

    或许是看她乖巧,沉向晚告诉了她哥哥的地址。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颈脖上,低声道:“只要你乖,我就让他好好活着。”

    偏偏昭禾是一个不喜欢被控制的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座城市久留,感受过一夜家的温暖之后,她就要带着哥哥离开这里,还有姜言煦,他们三个人会简单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写有哥哥入院信息的纸条,这也是她之前从沉向晚嘴里得知的信息,她的指尖有些颤抖,忐忑的把纸条交给了护士。

    前台的护士接过她手里的纸条,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浏览了一下电脑记录。

    “He'snothereanymore(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她抬起眼眸,轻声道:

    “Leftrightbeforeyouguysgothere(他刚刚离开,就在你们抵达这里之前).”

    昭禾的心开始往下沉。

    她又仔细一问,有人前几天就替哥哥办理了转院手续。

    姜言煦又问他们去了哪里。

    护士摇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Hm,butthis...(但是这个...)”她拉开抽屉,找出一张白色的信封,把它交到了昭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