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很快拿回了熟悉的长命锁,好生包起来放在怀中,一旁得了吩咐的小伙计顺势引她去了后头院子。

    天气炎热,三姑姥爷面前放着个冰盆,里头堆满了冰块,见她来了,招手示意坐下。

    姚韫真行了一礼后就在边上落座,缓缓开口,“多谢三姑姥爷前些日子提醒,今天我手里刚好有钱,便来赎回娘的长命锁。”

    三姑姥爷好奇道:“韫真丫头,你哪儿来的钱?你父亲可知道你来赎锁?莫怪我多嘴,你既然叫我一声姥爷,我少不得多问一句。”

    姚韫真且等着他问,才好开口打听消息。

    “三姑姥爷这是说得哪里话?您是长辈,有什么不能问?赎长命锁这事,爹他不知道,您也清楚,我爹是断断不会赎回去的,可这把锁到底不同以往,我唯有瞒着他行事了。”

    三姑姥爷捋捋胡须,姚士弘……哼!他可看不上花用妻子嫁妆的男人,没点骨气!

    “你倒是个孝顺孩子,放心,当铺里也不会有人多嘴。”

    姚韫真满意地点点头,“至于赎回锁的钱财,说来您或许不相信,很多年前,一位游医路过……”

    她掐头去尾,把急救法说成游医给她的一个救人法子,简单地交代了钱财的来历。

    打从一开始,姚韫真就没打算对三姑姥爷说谎。

    毕竟,她从拦下人说出海姆立克急救法,到和方君寿第一次在福满楼会面,见到的人不在少数,行事并不隐秘。

    瞒住长居乡下的姚士弘不成问题,对三姑姥爷来说就不够看了。

    三姑姥爷名叫唐永年,唐家在县城开当铺已历两代,多多少少有点背景,消息比普通商户灵通,或早或晚都能知道。

    最重要的是,唐家有钱,不至于看上她那三瓜两枣。

    但不说谎,不代表要事无巨细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