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却是继续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陷得略深的脚印后,跟着他们去和方君寿汇合。

    方君寿的那条路比起姚韫真的要平坦很多,虽然也不宽敞,但好歹能容下两个人行走。

    旁的衙役见到姚韫真一行归来,惊讶不已,“怎的如此之快?你们都搜完了?”

    跟着姚韫真的衙役轻松道:“没有,走到一会儿,姚姑娘说脚印不对,就让我们返程来帮忙了。”

    听到他们如此回答,有些衙役暗暗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了嘀咕。

    噫,女娃儿家,真吃不得苦,还说什么脚印不对,分明就是不想走陡峭的路而已!

    早知如此,刚刚就坚持让公子去那条路了,他们搜查完这一条,还要去返工那条更陡峭的,真是倒霉!

    方君寿点点头,没有多言,迅速接受了姚韫真的判断,专心安排衙役们搜寻起来。

    不过,他们将路搜过一半,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泥土,均未曾见到翻动的迹象。

    姚韫真不由得停下脚步,开始思索,不应该啊,三百来个马蹄金,那两个壮汉怎么可能扛着它们走这么久。她漏了哪个细节?

    路、路附近的树丛草丛、甚至稍远一些的地方,他们都一一翻找过了,并未见到丝毫马蹄金的痕迹,剩下的还能有什么?

    他们能把金子藏在哪儿?

    姚韫真秀眉微蹙,线索定然还在那两个壮汉身上,她叫来带路的村人,开始询问起有关那二人方方面面的问题来。

    村人能被里长派来,自然不是村里的小透明,对各家的事情都略知一二。

    据他所言,那二人是一双兄弟,家里本来不穷,后来他们好吃懒做,还染上了赌博,爹娘过世后,日子就不好过了,家境一日日衰败下去。

    “他们的爹娘倒是村里难得的勤快人,爹是种地的好把式,以前还帮衬过我家。娘的话平常还会上山挖野菜、抓抓兔子之类的补贴家用,也是一等一的勤快。可惜了,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我们乡里乡亲的,被他们爹娘帮过,有时会给他们一些跑腿的活计。”村人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