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琢磨不明白,他索性抛在脑后。

    算了,君寿打小就有主意,由得他去,反正君寿的婚事,他这个爹都未必能敲定,还得看兄长意见。

    “叩叩叩”

    “老爷,您有一封信,是州府里来的。”

    信?方县令纳罕,谁啊?州府里怎的给他寄信,往常不是都发公文下来的吗?

    他从长随手里接过信,拆开一看,还没看完,眼睛便倏地睁大。

    “去,去找公子,把他叫回来!就说我有急事要跟他商议?衙门、铺子里都让人去看看!”

    方君寿在何处呢?

    方县令猜对了一半,他的确是跟姚韫真在县衙,但并不在一处,也没出游,而是在县衙中预先整理一部分钱谷交接事宜。

    唉,幕僚月钱虽然高,可也不好拿啊,县衙的钱谷事务纷杂,都堆到明年得忙翻了去。

    姚韫真没办法,唯有趁着休沐来先理出些交接的事项,方便减少明年的压力。

    当然,加班的不止她一个,她加班,姚士弘必不能偷懒,抓来一道干活。

    齐夫子执掌刑名,活儿比她还多,亦在加班整理卷宗,方君寿清楚刑名之繁忙,也来帮齐夫子搭把手。

    方县令一个人的快乐休沐,背后有四个人在为他奔忙,姚韫真一瞬间幻视了二十一世纪为老板加班的牛马们。

    既然是休沐,膳堂肯定没有开张的规矩,如果他们特意叮嘱过,膳堂倒还会留个人给他们做饭。

    姚韫真没有提前叮嘱,她自己加班就算了,还是别带着膳堂的人一块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