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申喜乐开始发高烧,梦里一直说着胡话,不停地叫着丰止越的名字。

    宋逸阳一直陪着她,心痛得要窒息。他爱的女人,口口声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仔细替她擦着额角的汗,神情凄楚,“乐乐,在你心中,我就真的一点位置也没有了吗?”

    没有回应。

    宋逸阳继续,“乐乐,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后悔和你离婚,以前是我太混账,伤害了你,以后我一定努力补偿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漠地对我?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宋逸阳的眸中有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申喜乐的手背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终于体会到真正的伤心是什么感觉,是痛到麻木,痛到极致。

    “止越,止越,哥哥,你回来。”申喜乐烧得迷迷糊糊,手指和头在不停摆动,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密集。

    她梦到丰止越生气了,不要她了,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哭,他都无动于衷。

    宋逸阳抓住她的手,她挣扎地愈发厉害。

    在不清醒的时候,申喜乐对他的排斥都这样明显。

    宋逸阳看着她难受,心里比她更难受,此刻,陪在她身边的是他,她嘴里叫着的是丰止越。

    他恨,恨当时的自己,也恨现在的自己。

    他恨当时认不清自己的真心,坚决和她离婚,更恨此刻,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叫着丰止越的名字,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