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列出几张她和宋晏还有陆文洲一起的照片。照片并无异常,只是抓拍的角度十分刁钻,显得亲密无间。

    负责苏棠官司的律师姓黄,黄律师厉声打断他:“我反对,这是对我方证人的人身攻击!”

    法官示意:“反对有效。”

    对方律师摆摆手,表示他的提问到此结束,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徐瑞均兴奋地看着苏颜,得意地笑。

    苏颜退庭,气得浑身发抖,不住地咬舌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又担忧,担心此次出庭会给苏棠带来麻烦,对方显然有自知之明地舍弃了离婚方面的辩诉,知道苏棠归根结底想要的是抚养权,一心只找苏棠的纰漏。

    她既不知道过程,又不知道结果,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苏颜忽然很想见宋晏一面,如果他在的话,沉稳的气场至少可以敛住她不安的心神。

    漫长又煎熬的等待过后,法官一锤定音,苏颜签完字后,得以离开。

    她看到从另外房间出来的宋晏,如同看见了主心骨,她想也没想地就朝他奔去。

    宋晏猝不及防被她扑了个满怀,倒是想起她醉酒那会儿,也是这样。

    他听见苏颜闷闷地问:“你说,结果会如我所愿吗?”

    宋晏一如既往地镇定,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失神失智,他坚定地说:“会。”

    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字,苏颜却忽然静下心来,离开他的怀抱,跟着他往外走去。

    法院前有一排长长的阶梯,苏棠迷茫地踩着高跟鞋一阶一阶往下走,鞋跟撞击地面发出“噔噔”的声响。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刺眼难耐,苏棠仰起脸,眯起眼睛直视烈日,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