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听不全。”池月指了指手机,给他比划,“声音挺大的。”

    江煦按了电梯下来,看着人乖乖走进去,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等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转了头再问他,“不过这样太麻烦你和那位——朋友了吧。”提到电话那头的男声时,她微微拉长音顿了一下。

    还是挺内疚的,因为她的突发奇想,扰了人的好梦。

    “他们作息都没那么规律,平时这个点醒着也是正常的,不然我不会直接打。”他似乎想到她的担忧,跟她解释了一下,“只是问问,具体有没有还要等人回应。”

    “哦。”池月点点头。

    他们坐到包厢等了一小会儿,那一伙人就都来了,江晗似乎也是被一路上吵得没边,见到池月时简直像看到了救星,都没顾着和坐她旁边的江煦置气。

    “我可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不上我——那货的车了。”她凑到池月耳朵边悄咪咪说,在“我”字后顿了一下,改成了“那货”,“我一路上听着这四个人一路蹦迪来的,如果是在你坐的那车上,他们都得被赶下去。”

    “你不是也挺能蹦的吗,打不过就加入。”池月看着现在还在嗨的几个,回她。

    “歌、太、难、听,那我可不行。”

    江晗跟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尾音刚落时,好像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一声“哼”,谈不上是嘲讽还是觉得好笑。

    她转头去看人时,江煦在和柯兴安说话,聊起彼此之间的朋友。

    大概是错觉。

    场子始终冷不起来,她俩被问到时会搭上一两句,挑起能聊的话题时,话还会多一些。

    她刚跟人侃侃而谈聊完专业,就看到席雾要的酒端了上来。都是自己到的,还没转到她面前就被江煦直接拿了酒下来,放到了另一边。

    “江、煦。”江晗咬牙,“你车不让我开就算了,酒也不让我喝,你就等我回去跟爸妈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