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半夜,肩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柔软的薄毛衣,为她挡住了室内空调机生y的冷气。

    闹铃没响,她迷迷糊糊的,把闹钟设到明天早上去了。

    魏思凡活动了下肩膀,合上笔记本电脑,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依稀可以记得是她和容悦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但梦的内容很不具T,连带着情感也不具T,梦痕还残留在她的心间,她就已经想不起那究竟是悲伤还是快乐——或许是因为,那种感情复杂到无法被简单的悲伤或快乐所概括也说不定。

    “醒了?”魏思凡坐在床畔,m0了m0抱过来的容悦,钻进被子轻声说:“对不起,让姐妹等久了。”

    容悦没睁开眼睛,笑容显得傻乎乎软绵绵的,声音是带着倦意的哑:“怎么感觉,今天姐妹总是跟我道歉。”

    魏思凡没有回话,而是紧紧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抱,蛋白质的发丝有些凉手,她也将其拢入被窝。她知道容悦没有药物和拥抱就很难睡着,指针已经进入后半夜,她一定很累了。

    “我梦见我们以前了。”魏思凡蹭了蹭她的额发,“……我很想你。”

    柔软的小手爬上她的背,深深回抱住了她。

    “我一直都在姐妹身边。”

    是啊,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深夜时分迷走神经旺盛,白日里被压抑住的深层情感活跃起来,禁制松懈,便通过她的怀抱传递给了她,又由她的怀抱接纳。

    你一直在我身边,可我们终究有一日还是要分别。

    魏思凡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分不清她对周雨杰的敌意中有多少是出于闺蜜被抢走的不甘与嫉妒。

    她从不否认她Ai她,她深深地Ai着她,这种Ai与x1nyU无关,却丝毫不输给男nV之情,bAi情更温柔更纯粹,充满安全感、不带独占yu,却又完全相悖地害怕她被人不明不白地抢走——不是惧怕失去,而是惧怕不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