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说完,就被狠狠地吻住了。

    这回灯拉黑了,和之前所有的拉黑完全不一样。

    花棹觉得浑身又酸又涨,像是热水里扑腾的鱼,呼吸困难,粘稠难当,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这滚烫的水,又好似被迫强硬掰开的蚌,柔软的蚌肉被轻拢慢捻,直到泣出那粒珍珠来,仍旧无力逃脱抹复挑的命运。

    她仰起头来,眼尾带着雨染海棠的嫣红,“夫君……”

    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俯身吻了吻她沾满泪水的睫毛,无声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花棹一愣,继而断断续续问道:“苏执琅……你……爱……赵舟舟吗?”

    他没说话,低头继续封住了她的唇。

    冬天来临的时候,晋国北部一连失去了几座城池,北境告急,淮北王请求紧急支援,一封封军报快马加鞭连夜送至御前。

    苏老将军在南部镇守边关,此时调兵去北部需要横跨整个晋国疆土,远远赶不及,然而除了苏家,此时朝中竟无一人上前请战,主和人数远远超过主战人数。

    苏执琅再三请战,皆被晋帝震怒驳回。

    身为曾经的少将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晋国大好河山接二连三被郑军攻占,苏执琅下朝之后便一人独自在后花园疯狂舞剑,发泄愤懑之意。

    花棹什么都没问,她陪着他练剑,每天搜罗笑话给他听,每次她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先乐呵了好久,苏执琅见她笑得明眸皓齿,即使心情沉郁,然而眉眼也不觉间舒展了几分。

    后来,晋帝派去应援北部的将领在战场上皆被俘虏虐杀,有的甚至头颅还被挂到城墙上示威,这消息一传到长安来,民意激愤,举国震惊。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之下,晋帝终于准许了派遣苏执琅带增援赶往前线。

    临行前,花棹送苏执琅至城门外,将自己绣了很久的荷包塞到了苏执琅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