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天不遂人愿,堵车了。

    一个小时到不了家。

    远处的天微微亮,顾夜西才回庄园,林业当了一晚上司机,确实很累了,顾夜西特地找了代驾送他。

    顾夜西把电话挂断。

    卧室没锁,门轻轻一推就开。

    屋里很暗,没开灯,顾夜西摸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头,摸索着把床头灯打开,将光线调到最暗。

    睡在另一头的温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顾夜西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把外套脱掉,上周他把置衣架挪到了浴室旁边,放好外套后收拾了几件衣服进去洗澡。

    温想睡得不沉,隐约听见水声。

    没过多久,身旁的床就凹陷下去,紧接着,一双手从后面搂住她,收紧往怀里带,靠这么近就闻到了:

    ——他身上是和她一样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

    温想下意识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刚洗过澡,他身上带着水汽,头发也湿漉漉的,水珠在发梢凝聚,坠落,温度冰凉,温想的睫毛抖了抖,醒了。

    她贴着他的胸膛,蹭掉眼皮上的水。

    “我去拿吹风机。”她嗓音软软的,鼻音很重。

    温想迷迷糊糊的,想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