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些,喝酒去!大家都等咱们了。”

    天地浩大,人间寂寂。阳光下,将二人远去的身影拉得很长。

    ……

    “公主!”容舒快步推门而入,得知这个消息她恨不能插翅飞回来,“姚许一那儿出事了。”

    蘅若在听闻摄政王亲自督察时便有了准备,现在听容舒这般说反而不慌张了。

    可容舒冷不丁一下害得她手一抖,一副好字就这般毁了。她没了好气,搁下笔就冷冷道:“慢慢说。”

    容舒对她反常的淡定尤为不解,躬身汇报道:“摄政王将姚许一并十数人的名姓报给了大理寺,现在抓齐了就等着来人保释。可现下保释只会自投罗网……”

    蘅若轻笑,她还以为宇文汐被美人和皇位冲昏了头脑,这样一位暴君却做出与暴君不相符之事,真叫人好奇这事是不是出自他本意。

    不过她打量宇文汐不敢真把权贵们怎样,不过敲打敲打,提个醒。

    “与咱们何干?要急也是急安洛洛。”蘅若将写毁的纸团成一团向废纸堆中掷去,“长春宫那儿可有消息?”

    容舒颔首:“听说长春宫娘娘也急得不行,可她不能出面保下姚许一,便又来求公主,还送了些珍宝,奴婢都收在库房。”

    “果然是深宫妇人。”蘅若轻蔑地提笔,缓缓在纸上写下一个“蠢”字,“朝廷又不会真的杀了他们,就算是受牢狱之灾又有什么关系?告诉她,不要出面,我们也不会出面,等这阵风头过去就好了。”

    “是。”容舒应着,可一开口还是有几分担忧,“光是这一件事,便暴露了我们身份……现在安贵妃那儿已然知道晏奴背后的主子是公主,她会不会透露给别人?”

    蘅若将写有“蠢”字的纸条也团作一团扔了出去。若不是听说安洛洛也慌乱异常,她甚至还要以为这是安洛洛与宇文渊联手下的套。

    “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他们有证据吗?”蘅若将笔拍下,震得墨点纷飞,“空口无凭,将贿赂考官的小厮处理了,万不可留下把柄。”

    容舒点头:“这点奴婢也想到,来之前便吩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