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不但官道上徐徐吹过的清风,停了。

    就连官道两侧树冠郁郁葱葱的树林间,那叽叽喳喳,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宽阔而又狭长的官道之上,好似万籁俱寂。

    一人骑在马上,手里高举着马鞭,俯视着对面那个头戴轻纱斗笠的‘路人’一动不动。

    一人驻足在足官道边沿,身后背着竹编的药篓,仰视着骑在马上的‘过客’呆若木鸡,亭亭玉立佁然不动。

    二人一高一低,皆是独自的一人,就那样彼此的默默对对视着。

    两两相望,相顾无言。

    伴随着两侧树林间清脆悠扬的鸟鸣声,温柔的清风徐徐而过。

    那一丝丝惹人寂寥的清风,似是有意,试试无意的在两人的身前一一拂过。

    吹乱了柳大少耳畔边散乱的发丝,吹起了柳大少腰间那精致小巧的樱花荷包。

    也掀起了对面之人斗笠下面,那薄若蝉翼的素白色的罩面轻纱。

    轻纱伴随着清风翩翩起舞,半遮半掩之间展露出了对面之人那国色天姿,天生丽质的花容月貌。

    清风似无意,却吹动了凡人的心扉。

    也吹开了,世间有情之人的心门。